收拾好了方陆北,乔儿想去其他房间住。
毕竟他还醉着,浑身酒味,时不时恐怕就要翻身,又动手动脚的,她可不想跟这样一个危险份子在一起。
抬起方陆北的脑袋,乔儿抽走自己的枕头,还没能走两步,鬼使神差地回了头。
房内的灯还没关。
仍亮着。
微弱的灯光洒在方陆北脸庞上,将他原本冷硬的棱角描绘得格外柔和,他仰着面,似乎很想醒来,但被酒精荼毒过,大脑还处于不怎么清醒的状态。
就算是在这种状态下。
他嘴巴里呢喃着的,还是乔儿的名字。
但凡是个女人。
恐怕都不能再忍心离开。
乔儿抱着枕头,还是走了回去,她在方陆北身边腾出一块地方,很狭窄,那就是她能够得到的一方小天地,微微蜷缩着躺下,目光流连在他脸上,难以逃脱。
在她平庸的半生里,能有这段时光,已然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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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没听乔儿的话喝醉。
方陆北第二天一早根本无颜面对她,连早饭也不敢去吃,缩在房间里,仿佛找到了自己的避难所。
房外阿姨和乔儿在做早饭。
来叫他的也是阿姨。
他装腔作势地躺下,拒绝了问候,“我不吃了,头有点疼,吃不下。”
“多少吃点吧?”阿姨只是单纯的关心,“做的都是清淡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被他拒绝也算是家常便饭了。
阿姨也不再询问,“那好,给你留点,你饿了吃。”
人是乔儿让去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