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经常糊弄人,习惯了。”
对这些琐碎,禾筝根本不在意。
也是看得出她不在意,程家树才会佯装无意叹气,为了能让她多说几句话,算是煞费苦心了。
可他又有点沉不住气。
才聊了两句,便提起了季平舟,语气很不自在,但又要装得自在,这很难,从某种程度来说程家树已经做到了百分之八十。
可禾筝偏偏看到的就是那百分之二十。
“他不给你打电话,等孩子生下来,也别跟他姓了,叔叔说不能这么给他轻贱了。”
禾筝摸着披肩上的流苏,心里暗骂方陆北眼光差,这东西艳俗又不精致,简直就是暴发户的首选,给她披上,就是在脸上写着不入流三个字。
可不就是不入流。
要不是这边开放,换了在燕京。
她怀着孕,丈夫却不在身边,还不知道要遭多少闲言碎语。
当初季平舟也就是想到了这点。
才会安排她两个月以后出国,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,唯独没安排自己。
禾筝摸着流苏,掌心软软的,说出来的话也没了底气,“不跟他姓,跟谁姓?”
程家树开着玩笑,却也是认真。
“跟我姓。”
“去死吧你。”她毫不客气,这次脸上印着的不是不入流,而是愤慨,也不知道那里来的情绪,眼泪就那么掉下来。
孕期时她一直这么琢磨不定。
这是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