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他之间仍然存在鸿沟。
这条鸿沟,让季平舟拒绝在那些人面前和她相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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禾筝没有逗留。
她按照原计划跟着乐团回了燕京,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家收拾行李,上次是被季平舟赶走,这次不用他赶,她自己就有自知之明。
走得也是悄无声息。
没有人知道。
季平舟完全痊愈需要住院半个月,他没有那个耐心,只坚持了一个星期便要离开,前脚离开,后脚就被带去开会,一场接一场,没完没了。
其实结果已经定了。
却还是要他的允准。
他不肯,又被单独教育,看着白发苍苍,明显半截入土的老人,好像连棺材的味道都闻到了,却还要用最后那点力气对他颐指气使地说“你别忘了你这个位置是谁举荐你上来的,翅膀硬了,就想拉帮结派了,你那些人,没一个管用的。”
季平舟太阳穴突跳着,眼前蒙黑,“您说完了吗?”
老者虚握着拳,镇静良久。
“去签字,签完就让你回去。”
“不签。”
他还在做莫须有的坚持。
却也是惹怒别人的固执。
对他只能软硬兼施。
上下审视两眼,老者又说“舟儿,你还得想着家里人,不能只顾自己逞英雄。”
家里人是他唯一的软肋。
更何况禾筝现在还在生他的闷气,也不知道情况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