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吃药了?”
抿住了唇,她又不敢答了。
不是没吃,是压根就没把药瓶带上。
季平舟回来时才看见被落下的药瓶子,“你想气死我是不是?”
“我哪有啊。”她又用调笑的方式,弯下腰,捧起季平舟的脸,朝着唇上蜻蜓点水地亲过去,“我饿了,得吃东西。”
他哼哼着冷笑,“吃琴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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禾筝怀孕以来季平舟首次发了脾气。
不光虐待似的饿着禾筝,还对她实施了不理睬的忽略状态,连睡觉,都自己撑着,不抱她了。
禾筝却主动翻滚过去。
先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,他没反抗,她才敢把腿跷上去,活像个八爪鱼,直接缠住了季平舟。
他双臂交叉着,蹙着眉,任由禾筝摆布。
等她把下巴架到他的肩上了,季平舟才颤了颤,想推开,又舍不得。
“哎——”
虚晃的夜晚里,禾筝的叹息声也虚晃,就贴着他的耳廓,热气和身上的香气都在扩散,一路蔓延到心里,让人难以拒绝。
加之她故意撒娇和卖惨的语气。
就更致命了。
“季平舟怎么这么爱生闷气,要是闷坏了可怎么办?”
话还没断,一只手就爬到了身前,按在身前的位置,一下接一下地帮他顺着气。
这跟挑衅没有区别了。
季平舟咬紧了牙,忽然捉住禾筝的手腕往后一甩,她却像弹簧似的又返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