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月光显现,凄冷冰寒。
让房间内的颜色更为苍白空洞,魏业礼身上插满了管子,仪器还在运转,只为了维持他的生命。
禾筝跟魏绪站在门外,一同看进去。
心思也是一样的沉着。
“等他醒了,你找我过来,我会来见一面。”
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。
魏绪点头,“他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没什么可高兴的。”
起码她,没有一点愉悦的心思。
魏绪送着禾筝下楼,这个时间段虽然没有下雪,可夜间温度极低,风寒泠冽,才走下台阶,一股冷风便钻进了衣领子内。
本想提醒禾筝先叫季平舟来接,或者打车,这话到了魏绪嘴边,还未吐出,便戛然而止。
季平舟一早就在楼下等了。
冷风吹散,他衣服表面浮着的全是冷意,走过来时,也没敢去握禾筝的手,生怕冷到她。
爱与不爱。
疼与不疼,不用说,魏绪都看得很明白。
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跟季平舟有过交集,还记得他跟喻初在一起那会儿,从没这样去接过她,到了冬天,连暖手都很少。
喻初性子娇。
烦缠着季平舟的时候,在旁人看来都很难收拾,换了任何一个人,可能就从了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