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承认这点了。
禾筝哼唧两声,“得了吧,这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道歉的吧?”
“他有什么面子?”季平舟瞳孔被照耀成琥珀色,声线里也浸透了柔,“到时候就是给你捶捶腿,端茶递水的家伙,能有什么面子可言?”
“小朋友怎么能做这些?”
“不是他做还是谁?”
这才刚怀上,禾筝却已经想象出来,小家伙四五岁的时候,奶声奶气的叫他们,季平舟那样没耐性的人,一定会伸出拳头揍佯装揍他。
等把他吓唬哭了,他又颠颠的跑过来,喊她给他出气。
季平舟也是一身的坏脾气。
到现在,也没有一点做爸爸的样子,在他家里人眼里,他还是金尊玉贵的少爷。
也难怪会想让小朋友做牛做马了。
别人怕他,禾筝却不怕,“当然是你了,而且还要亲力亲为。”
她怎么说,他就怎么做。
没有怨言。
“老婆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怎么办?”
知道了这事,季平舟更坐不住,身上还带着伤就要出院,几个人轮番劝都劝不住,裴简搀着他回家时,活像个大爷,坐下了,还要人给他倒茶。
禾筝就看不惯他这个自作自受的样子。
代替裴简将茶给他递过去,她的态度可没裴简那么好。
茶杯几乎时塞到他手里的。
溅出几滴。
洒在手背,温度不高,季平舟却要哭诉一番,“轻点,我还是病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