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魏业礼时,不知出于什么心思,竟然将他狠狠推开。
眼睛里只剩下了季平舟。
她抓着他的手,捧着他的脸颊,一瞬间心悸起来,说话都打哆嗦。
季平舟却像什么都没发生,眼神立刻恢复如常,“你怎么跑出来了?还穿的这么少?”
“不要紧,我不要紧。”
说着,禾筝回头看了魏业礼一眼,许久不见,上次见面他还是令人崇敬的长辈,可这次,她不懂,他为什么要打季平舟,他是季家和外公家里的珍宝,没有人敢打他,都将他捧着,生怕碎了疼了。
魏业礼就算帮了她许多,也不该这样。
那一眼,让魏业礼也如坠冰窖,禾筝一直以来都是乖巧的,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禾筝的手还贴在季平舟浮肿的脸颊上,对魏业礼说话时,倒是底气很足,“您为什么打他?他爸爸妈妈都舍不得碰他……您凭什么打他?”
她胸腔里仿佛有一只被充满了气的气球,即将炸开,所以必须要替季平舟讨一个公道。
季平舟握着禾筝冰凉而颤抖的手。
沙哑地劝慰,“没事,不要这样跟魏叔叔说话。”
毕竟他是她亲生父亲。
他不想让他们还没相认,关系就因为他变得糟糕,退一万步来说,魏业礼对禾筝,也是实打实的好。
只是不太认可他了。
加上这次让禾筝过敏的事,魏业礼甚至怀疑,他在试图用禾筝威胁他。
季平舟急于辩解,才说了过激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