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绪微顿。
季平舟压下对魏业礼措辞里的疑惑,只是问,“季舒没乱说,真的是您?”
“你妈妈没告诉你?”
他摇头。
年三十出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,记忆里那天是跟禾筝在家里过的年,却没想到他们那边却一片混乱,后来也没特别去追问究竟出了什么事,将喻初送走后更是将这些忘到了脑后。
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少一个人知道少一桩麻烦。
魏业礼只解释了禾筝那部分,“我回来后找人去打听了才知道喻初以前雇人去泼筝儿硫酸,我亲自去问她,她却不承认,还有她舅舅欺负筝儿刁难你那回事,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那是我的责任,没护好她。”
那件事是禾筝崩溃瓦解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季平舟自然忘不了,魏业礼没打算怪他,“都过去了,该让喻家还的报应都还了。”
纵使是季平舟,都没想到魏业礼会这样诚心对待禾筝,是一股势必要将她所受的所有委屈都讨还回来的架势,背后的隐情,他却没有心思打探。
车刚下高速,时间已经不早,又是阴天,隐隐有了将昏的迹象。
“等你手续都办好了,找时间跟你小姨吃个饭,年三十都没见面,念叨了你好几遍。”
眉眼微动了下,季平舟点头,知道接下来有他忙的时候,单说几顿饭局走下来,就足够吃力,“我会尽快安排的。”
魏业礼对他有欣赏。
那份欣赏的基础却是因为禾筝的喜欢。
是当女婿的厚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