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聿寒简单的一句话，就像是点燃时初心底的火苗，蹭地一下，让她烧着了脸。

他们是夫妻，不是吗？

是，这话说的没错。

他们的确是这种关系。

就是分别了这么久，莫聿寒还是什么都不记得的状态。

时初的唇角难掩一抹温柔，手指将身上的被子抓得起了皱褶。

“你别紧张，陪在你身边方便照顾你。”

莫聿寒这一解释，时初随即明白。

原来是不放心她一人。

时初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，脑子里面像是起了风暴。

但就这一会儿，又平静了下来。

“你不在的这段时间，我看了我之前留下来的那些东西。”

莫聿寒已经躺下，跟时初的距离差不多可以再容纳一个人。

时初侧着脸，听着莫聿寒往下说。

“我看到了和你的合照，看到为你量身设计的婚纱，看到了送出去的戒指，也看到了曾经你画的图纸。”

房间里很安静，安静得莫聿寒每个字音她都能听得真切。

“虽然我还是记不起那些细枝末节，记不起我是如何喜欢上你的，可……”

时初听到这里，喉咙也跟着哽咽了一下。

“可是我会努力地想起。”

“没关系的，聿寒，其实你没想起来，也没有关系。”

时初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，这一回莫聿寒伸出了手，将她脸上残留的泪珠拭去。

“我们还是可以从头开始的，不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