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三人起得早早的去客栈楼下吃早饭。
“今日还去逛吗?”暄禾将一片牛肉夹到南枝碗里。
“当然啊,这边挺好玩的。怎么?你今天还不去军营吗?”南枝边吃边答到。
“父亲给我放了两天假,”暄禾抬头看了看外面,“托你的福,说不能让我冷落了你。”
南枝放下筷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说得好像自己是他独守空闺的妻子一样。
暄禾偏偏不看她,手里筷子拨弄着菜,面上却在抿着嘴偷笑。
早上起来,天气还算凉快,但到中午就慢慢热起来了,桑榆拿了两条丝巾,给南枝戴上一条,帮她挡挡太阳。
大漠里的白日亮的惊人,远处的黄沙更像是一片白沙,一片片热气从土里冒出来,像是要吃人般。幸好小镇在一片绿洲,还能抵挡一部分炎热。
南枝和桑榆换上了当地的衣服,南枝带着蓝色的头巾将脸包裹起来,穿着水蓝色纱裙,整个人灵动起来。而桑榆穿着一身鹅黄色纱裙,白色的头巾,竟意外地不违和,像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穿,更像是本地人了。
南枝瞧着桑榆,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神色,却添加了一种清冷的美感,让人难以靠近,衣服衬得她更加的不食烟火。
“小姐,这太阳太大了,你跟我换个头巾吧,我这个厚些,能挡阳光。”桑榆说着就取下自己的头巾。
桑榆又伸手去下南枝的头巾,换成了白色的。
南枝没拒绝,手里盘着其他的小玩意儿,任由桑榆给自己换装。
还没逛多久,街上突然就热闹起来了。一群穿着奇怪装束,头戴青面獠牙面具的人走了过来,手里还弹奏这各种乐器,很快街上就聚满了人。
这好像某种祈福仪式,各个人跳着奇怪的舞蹈,嘴里呜呜丫丫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。
南枝兴奋地看着,“你们看,他们好奇怪啊?”
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位老人,摸摸自己的胡子,有点诧异的说道“怎么现在就开始了庆祝呢,不是还有一个周吗?”
暄禾听到老人的自言自语,猛地回头看向他,正想上前去问个清楚,人流突然涌动起来。暄禾一把拉住南枝的手,将她带到怀里避免她走丢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要是真如那位老人所说,庆典提前了,那一定是有人在暗处捣鬼,说不定就是冲着南枝来的。可是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谁都分不清哪些是暗藏祸心的人,只能小心地照看着南枝。
南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跳舞。那些人时而和路边的人互动,时而一起跳舞转圈,好不快乐。
南枝正想回头找找桑榆,却发现桑榆被挤到很远的地方,只能挥挥手让她安心。
一群人越走越近,南枝这才闻到他们身上一股奇特的香味。这种香味里又掺杂了其它的味道,南枝被这味道冲得捂了捂鼻子。
恍惚之间,暄禾放开了她的手,一瞬间俩人就被分开的很远了。
南枝想回头找人,但一个转身人影都看不到了,只能跟着人流往前走着。
南枝感觉自己头有点晕,感觉有点不对劲,想努力回头找到暄禾,但在下一秒就被人扶着肩带着走。
南枝的手被死死制住,全身的力气正在流失。南枝知道要是不趁着现在逃跑,后果可能会更惨,于是开始拼命挣扎。
架着南枝的俩人身上也有那种特殊的香气,南枝感到头越来越晕,身体也不受控制了。南枝摇摇头,想保持清醒,但还是晕了过去。
南枝正在昏迷中,突然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,立刻就被熏醒了。
南枝皱着鼻子,咳嗽了几声,等了一会儿才敢大口呼吸。
“醒啦!”
南枝感觉还没恢复神智,就听到有人在说话,睁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边,半裸着身子的男子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绑错了人。”
南枝看着他,想要坐起来,发现身体还是没有力气,“你是前天晚上的那个人。”
“哈!美人你还记得我啊!”男子满脸惊喜地看着她,活像一只小狗崽。
南枝抬头看了看,这应该是在马车里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南枝面色阴沉的看着他,自己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,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对自己出手了。
“呵呵,”男子愉悦的笑了两声,“当然是带美人儿回家做客啊!”
南枝翻了白眼,说得好听,哪有人强迫着别人去做客的。
南枝想起男子说的第一句话,绑错了人,难道他们之前想绑的人是桑榆,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绑桑榆呢?而且,他们绑错了,就不能偷偷的把自己丢回去吗,怎么还把自己带上马车了呢?
“所以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?”南枝冷着脸看着男子,郁闷地想,每次自己都是吃了中毒的亏,能有哪一次是和自己堂堂正正的交锋吗?
“这真是对不起了,我这不是怕美人儿不肯跟我走吗”男子盘着腿坐在南枝身边,一只手撑着头,专心致志地看着南枝。
加上南枝还没醒来的时间,男子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南枝,眼里除了痴迷还是痴迷。那种腻的过头的眼神看的南枝浑身起皮疙瘩。
南枝挣扎着,想要靠着马车坐起来,但使了半天的劲也没有爬起来。
男子看南枝辛苦的样子,把手伸到南枝面前。
“需要帮忙吗?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哟。”
南枝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,看到伸到面前的手,很想一口咬上去,但是这样根本无济于事,反而还会被嘲笑,索性就躺在榻上,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。